讀前須知
1.瞎寫迷宮其之二
2.OOC屬於我,迷宮真美好
3.這次走的是平淡風,沒有戀人關係所以沒有糖
沒有糖
沒有糖
很重要需要說三次
如果以上都沒問題,請欣賞正文───
烏雲密佈,雷聲轟隆作響,大雨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這在夏季是時常見的午後雷陣雨。
路上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亂了陣腳,四處尋找能遮蔽的屋簷,邊咒罵猶如調皮小孩的天氣邊暗自祈禱雨能趕快停。
這場大雨的其中一位受害者,是有著一頭誰都會多看兩眼的淺亞麻色長髮的女子,她一手護著掛在胸前的照相機,一手抱著頭,小跑步的在一條周遭只有雜草的道路上。
下大雨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是今天、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在這重要的取材日當天!
心裡罵著老天不作美,一邊看著有無能暫時躲雨的地方。
隨即,她品紅色的雙瞳在不遠的右前方,雜草叢生的一塊地上,有著一幢兩層樓高的建築物。
在這周圍全是空曠的地帶,似乎也別無他法了,女子來到了建築物的面前。
整個屋子呈現白色調,屋頂是尖頂式,走的是歐洲風。
這莫非是哪位土豪的別墅不成?
而且沒有電鈴,只有掛在門上的門環,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了太多,暴雨讓她身上的衣物全溼透了。
扣了扣門環後,靜默了約10秒......緊接著門隨著吱呀聲緩緩向後開啟。
開門迎接的是有著褐色長髮的女子,她好看的紫淵花色雙眸不解的打量來訪者。
「不好意思,能不能讓我進來躲個雨,雨一停我就馬上離開。」
褐髮女子聽聞只是笑了笑,側身邀請對方進門。
可能是看她落湯雞的模樣覺得不像有心人士吧。
「請坐在這暖暖身子吧,我去倒杯茶。」
女子手指向客廳中那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壁爐,隨即走向了廚房。
這壁爐怎麼看怎麼像真的,一靠近能聞到木柴燒出的味道,也能聽見劈啪作響的聲音。
市面上有賣那種擬真的電壁爐,不過從這間屋子的地點,實在很難想像這裡有電可以用。
難不成這裡不是土豪的別墅,而是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正在思考是不是誤入狼穴、虎穴時,一聲喵叫自腳邊響起。
低頭看去,一身黑的小貓繞著她打轉,東嗅嗅西嗅嗅的,抬起無辜的眼睛,歪著頭看回去。
心裡某塊地被小貓撓的癢癢的。好吧,看在這孩子的份上,這裡應該不是邪惡的巢穴。
伸手想要去摸那蓬鬆的貓毛時,眼角餘光瞥見了房子的主人拿著托盤走了過來。
將手伸了回來轉而接過對方遞來的馬克杯,到了聲謝啜飲起來。
是熱牛奶呢。
「不好意思,給您添了麻煩。」
「不會,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訪了。不知道能不能請問芳名?」
什麼芳名,說的像公子似的。
默默在內心吐嘈這麼一句後,啓齒。
「我叫西條克洛迪娜,那麼請問您是?」
「我姓天堂,天堂真矢。」
天堂?這名字好像很眼熟,似乎在哪聽過還是看過?
不過在恩人面前不太好深思,將這名字銘記於心後便聽到了對方的問話。
「西條小姐看起來也不像這附近的人,是有什麼事需要在這大雨天來到此地呢?」
如果知道會下雨就會改天來的啊!
誰喜歡在工作時下大雨啊!
「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來這附近一趟,誰知道剛來沒多久就碰上雷陣雨了。」
「原來如此啊。」
天堂手抵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不過估計也只是對這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會來而感到好奇吧。
「想問西條小姐是做什麼工作?」
「攝影師兼職寫作。」
說到這,克洛突然想起一件攸關她吃飯工具的事情,趕緊將手中的馬克杯放置一邊,拿起單眼相機的蓋子稍稍聚焦後按下快門,檢查著拍下的照片。
隨即呼出長長的氣。
「看起來相機沒事。」
隔壁的天堂愣是看了對方一連串的舉動,隨後掩飾不住般笑了出來。
「妳、妳幹嘛突然笑起來。」
克洛不解又好氣的瞪著那雙紫淵花。
「只是覺得西條小姐很有趣而已。」
有趣?哪裡有趣了?
克洛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奇怪。
「那麼妳又是做什麼工作的?」
天堂方才的舉動讓克洛把尊敬的態度拋到了腦後。
「我嗎?我以前是舞台劇演員。現在呢,就如妳所見,只剩一隻貓陪著我,在這空蕩蕩的房屋裡。」
似乎說到對方的心酸處,掩藏著落寞情緒的紫眸還是被克洛讀了出來。
暗自咒罵自己不經大腦的言論,但剛才的說詞很耐人尋味。
「只剩一隻貓?其他人呢?妳的家人呢?」
雖然對不起借自己躲雨的天堂,但有些事還是想問清楚。
「我的家人都到遠方去了,留下了我一個人。」
不知道她說的遠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再問下去有失禮儀,克洛便自知打住了話題,將話鋒一轉。
「那隻貓有名字的嗎?」
指了指窩在不遠處喝著碗盤裡的牛奶的小黑貓。
「我沒有給這孩子取名字,因為牠不屬於這裡,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有人能帶走牠。」
什麼叫不屬於這裡就不取名字?奇怪的邏輯。
「那妳大可帶著牠到鎮上詢問吧?」
「不好意思,我有些緣故不方便離開這間屋子。」
對方的話讓克洛覺得越來越奇怪,不能離開屋子是為什麼?
如同土豪的別墅,蓋在偏僻的地段,家人去了遠方,不方便出門......
「妳不會是誰的私生女吧。」
下意識的將話說了出口。
能明顯的看到天堂頓了一下,愣著看她。
這時候的克洛無疑是想掐死了自己,什麼話不說偏偏說這種。
要是讓對方給自己有偏見怎麼辦?
「西條小姐果然很有趣,嗯......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
天堂笑了笑,啜了一口牛奶。
感覺自己被這傢伙憐憫了啊!
內心某處產生了無謂的對抗心理,不過總覺得哪裡有著違和感,雖然不知道原因就是了。
「看來時間還有一點,西條小姐不妨聽聽我的故事吧,就我直覺而言,這或許會是妳喜歡的。」
「就先來說說我祖父的事情吧,他在年輕的時候是做海盜的。」
突然,一雙手覆了上來。
不同於自己保養得宜的手,對方因為常年執筆而顯得有些粗糙。
最重要的是那雙紅酒般的雙瞳正熱切的看著自己。
「這是真的嗎?」
克洛從小時候就很喜歡冒險故事,尤其是海盜的。但隨著年齡逐漸增加,童話故事就埋沒在內心深處了。
天堂卻說了她祖父是貨真價實的海盜,這也讓自己深藏已久的心情熾熱了起來。
褐髮女子微微露出苦笑,她並不討厭與對方的肢體接觸,只是......那句問話透漏出了些許的壓力,應該不是錯覺吧?
「嗯,祖父他在年輕的時候很喜歡一直往外跑,一去就是好幾個月,回來的時候總會拿著這麼大的箱子,裡面全是他的戰利品。」
天堂張開半臂顯示著箱子的大小,在這之前克洛因為意識到一直握著對方的手而趕緊收了回去。
「祖父曾說過他去過遙遠的北半球,那邊長年結冰,如果不注重保暖是會凍死的。也遇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就是在那邊,找到了我。」
紫眸因回想往事而低垂著。
「不過多虧了祖父願意接納我才沒有餓死路邊,我已經不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了,也沒必要知道。是他讓我認識了這個世界,只要這樣我便知足了。」
看起來天堂小姐真的很感謝這位收養她的海盜祖父,說起老人的事情侃侃而談,思念的情緒溢於言表。
「對了,西條小姐是攝影師吧,對於圖像的美感有一定的認知吧?」
看著將話題丟了過來的她,克洛稍微思考了一番後開口。
「我不敢保證自己拍的照片一定就是最好的,不過普通人的審美知識,我還是有的。」
怎麼突然這麼問?
從眼裡讀出這句話後,天堂只是露出難以言喻的笑容。
「在成為舞台劇演員之前,我的夢想是當一名畫師。」
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她腿上休憩的黑貓毛,艱難地繼續下去。
「不過,我的畫作似乎無法被認可,不管怎麼努力去描繪出模樣,都會被打回票。連我敬重的祖父都覺得我不適合畫畫這條路,所以最後只能放棄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畫作可以被人唾棄成這樣,克洛對此有了好奇。但是一直戳人傷疤也不是她的作風,只能將這股心情壓回去。
「後來,祖父看我有唱歌的潛質便花了錢讓我學音樂。在這之後認識了舞台劇,對此產生莫大的興趣,接著我就一路朝著這個目標發展。等我回神時,我已經成為一位舞台劇演員了。」
彷彿這裡有聚光燈般,天堂就沐浴在這樣的想像中。
「每日刻苦的訓練都是為了能在舞台上將成果帶給觀眾,高歌的詞句是為了讓大家更能深入,最後謝幕時如雷的掌聲就是下一次練習的動力。不知道西條小姐有沒有接觸舞台劇呢?」
「曾經為了相關創作而參觀了練習,怎麼說呢,大家投入的模樣真的就是一幅畫。所以我買了那個劇團的票看了一場美好的舞台劇。但可惜的是,我的這個計劃因為一些原因而中止了。不過聽妳這樣一說,我覺得我有了想將它完成的想法。」
看著克洛臉上無所畏懼的笑容,天堂也露出一抹微笑。
「西條小姐會跳舞嗎?能不能請妳當我的舞伴呢?」
緊接著,前舞台劇演員站了起來向那雙瞳伸出了手。
「是有向劇團要求練習了舞步,但我跳的很不好喔,可能不如妳預期的。」
克洛猶疑著是否該回應那隻手,躊躇著握了握。
「沒關係的,說不定我們倆意外的合拍。還是西條小姐害怕跳得太差勁被我笑?」
從與克洛交談的這短短時間內,天堂似乎掌握了如何將對方帶往自己想要的結果。
果不其然,稍稍激一下那無謂的對抗心理就能輕而易舉的達成目的。
「什麼!我一定會跳得讓妳心服口服!妳給我等著!」
毫不猶豫的握住那隻手站了起來。
雖說是跳舞,但周圍什麼音樂也沒有,只有大雨打在窗上發出的聲響。
隨性的起舞,照理說第一次相見的兩人應該沒有默契可言。但意外的是,天堂似乎知道怎麼引導克洛,而克洛也能回應著對方的舞步,完全不像初自見面的樣子。就好像兩人本來就一直是對方的舞伴一樣。
天堂哼完一曲後,正好是摟著那纖細的腰,由上往下看著那雙熱情似火的雙眸。
被盯著瞧的克洛耳根子都紅了,掙扎著站起。
「西條小姐跳的很不錯呢,我都懷疑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嗎?」
看著想要掩飾害羞而轉身的背影,天堂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妳也是,不差啊。」
「不過還是跳得比妳好就是了。」
「Méchante va!」
克洛氣得又轉回了身瞪著面前的人。
怎麼會有人這麼討厭呢,好好的讚美虛心接受就好了硬是要說的自己高人一等!
「這個是法文?看西條小姐妳長的這麼美麗不像是日本人,但妳的日文卻又說的這麼流利。」
「我是法日混血兒,常年住在日本偶爾才會回法國。」
先無視方才臉不紅氣不喘的騷話,因為混血的關係比起亞洲女性又多了一點歐美的精隨。也因此時常遭受許多男性的追求,但這些追求者中看上眼的沒幾個,導致自己到現在都還是單身。
「法國嗎,如果還有機會的話真想再去一次呢,歌劇院什麼的,鐵塔什麼的。」
「妳如果真的這麼想去,我也不是不能當妳的導遊。作為我的家鄉,我一定知道的比妳還多!」
克洛雖然因為對抗心理這麼說了,不過這是她的真心話。而且總感覺不這麼說,之後的自己一定會後悔,她有這樣的預感。
「那麼我就先謝謝西條小姐的一番好意了,不過已經快要沒有時間了。」
紫淵花的眸子越過對方看向外面,法日混血兒也順著視線看了出去。
外面的雨比剛進來時小了很多,估計在下個幾分鐘就會完全停了。
「最後我還有一個請求,作為這多年來第一位訪客以及......朋友,能否讓我稱呼西條小姐為克洛迪娜呢?」
雖然不知道對方所謂的沒有時間了是什麼意思,但不可否認在這短短的交談中,克洛已經把對方看作是朋友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要叫妳天堂真矢,作為我多年來第一個競爭對手!」
什麼競爭對手啊,明明擅長的領域不同。
不過天堂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妳果然是個討厭的女人!Méchante va!」
「能成為克洛迪娜覺得討厭的女人,似乎也不是壞事。方才的法國之旅,我能當作是約會的一環嗎?」
「什麼約會!我倆才不是那種關係!」
秀眉因為對方的話頻頻皺了起來,可以的話真想折一下!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雖然很可惜,不過時間已經到了。」
天堂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落寞笑容,看的克洛心都扎了起來。
「妳從剛才開口閉口的都是時間,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說妳該回家了,親愛的克洛迪娜。」
「不要說的我像小孩子......!」
突然,天堂伸手抱住了克洛。
本來炸毛的狀態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愣住了。
「謝謝妳成為我的朋友,雖然我並不想要止於這樣的關係。人們常說的一見鍾情是真的存在,但我覺得我應該要知足了。謝謝妳,我親愛的克洛迪娜。」
隨後一吻點在了臉頰上。
「這是我衷心祝福妳能一切順利的吻。」
「等!」
克洛覺得自己現在思緒很混亂,太多情報一口氣塞在她的腦袋裡,想要出口詢問卻被對方的食指抵住口。
「我知道妳有很多想問的問題,而解答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公布於世了,只是那時候的妳還很小所以才會沒有印象。我喜歡妳的心情是真的,雖然等不到妳的答覆,但是請不要太放在心上,這只是我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抱住的雙手收了回來,改成一隻手伸了出去。
「短暫的時光我很開心。」
「......我也是。」
手握了回去。
「你可以送客了。」
天堂對坐在克洛腳邊的小貓這麼一說,小貓只是喵了一聲回應。
隨後那雙眼注視著克洛,就像要把對方吞入那無限的漩渦般。
腦袋頓時昏昏沉沉,身體乏力不受控制般向地板倒去。
在這瞬間,本來疑問著天堂這名字的熟悉度以及那違和感,全都有了答案。
對,那是20年前的時候,只有五歲的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
震驚世界的郵輪遇難案,罹難者名單中有那位首富及其家人的名字。
而姓氏就是天堂。
睜開了雙眸,被烏雲遮蔽的午後陽光曬的她瞇起了眼,隨後坐起身。
發現自己躺在充滿灰塵的地上,而紅瞳則左顧右盼。
支撐著柱子的木板東倒西歪,家具也是散落一地,彷彿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剛才的情景彷如夢一般好不真實,而且還有點毛骨悚然。
不過如果要說做了好夢,倒也不否認就是了。
站起了身拍了拍灰塵,檢查身上物品是否都還在,而被雨淋濕的衣物也像施了魔法般全乾了。
那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已經無從得知了......?
「喵。」
叫聲使克洛將視線轉向聲源。那是一隻全身黑的小貓,牠歪著頭注視著。
嗯,看起來應該不是夢境。
淺亞麻色髮的女子嘆了一口氣蹲了下來。
「那個人說你不屬於這裡,看你很可憐,要不要跟我回家?」
小貓似乎聽得懂對方的話,喵了一聲蹭了蹭克洛的腳邊。
「是呢,還沒有給你取名......叫真矢,如何?」
再次喵了聲回應,而且聽聲音也不是討厭的樣子。
「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真矢。」
克洛抱起了小喵走到屋外,拿起掛在身上的單眼相機對準面前的建築物拍了張照。
過了不久後,她完成了那本書的創作而且也出版了,意外的廣受好評。
書的標題就叫做───她與她的貓。
─The End─
感謝各位看到這邊,是的,我的腦洞又榨乾了
下一篇想寫的應該是蕉純,至於什麼時候動筆什麼時候丟上來又是個無限期支票了(?
因為是寫完就馬上丟上來的緣故,如果哪裡語句不通順或是錯字還請多多留言,對故事的感想也可以留言喔或者該說說什麼都好請務必留言吧(淚奔
那麼,我們有緣下次見